第三十一章，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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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白墨教賀重錦游泳是一個艷陽天，旱鴨子在水裏撲騰的場面格外好笑。
“白墨，你\他\媽\的是要教他游泳還是要淹死他，然後找個新的男朋友？”許林嫣覺得好氣又好笑，白墨自己水性這麽好，教起人來怎麽就這麽難以形容呢？
許林嫣穿著厚底鞋坐在沙灘上，赤著腳踩在柔軟的沙灘上是只有在小說裏才敢做的事情，現實中海灘上有許多的人為垃圾，或許會被碎玻璃劃傷，也或許會踩到正在臥沙的貝類，要是被螃蟹鉗一下就更有意思了。
白墨看著賀重錦的臉色稍顯尷尬，游泳這種事不是天生就會的嗎？
“我要是你男朋友，我得氣死。”許林嫣又煽風點火般地補充了一句。
兩個人在淺海練習游泳，走兩步路其實就到陸地上了，白天這裏的游客不多但也不算少。
嘴裏的味道鹹到發苦，賀重錦牽著白墨的手其實也沒有生氣，只是彎了彎唇角告訴他：“我們去岸上吧，我想喝水了。”
白墨任由賀重錦牽著走，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許林嫣沒說的時候他沒發覺，如今卻發現了現在的賀重錦成熟穩重了許多，彼時的賀重錦會因為自己的質疑而覺得委屈，會因為自己的冷落而生氣，會因為旁人對自己的示好而吃醋，可那時候的賀重錦即便把自己氣得冒煙了也不會說上他一句。
或許是幼崽長大了，也或許是因為自己，也或者他們更了解彼此了，分不清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總之賀重錦還是賀重錦，白墨也還是白墨。
虎鯨先生更明白了自己的內心，即便他是雄性，即便他是人類，也想和他在一起。
其實某種意義上，自己也是“人類”不是嗎？已經變成他的同類了啊。
“網上說臺風要來了，有幾率在海城登陸，就算不是也會受到影響，還有差不多十天就要開學，你們要回去趕快回去，當心到時候回不去。”許林嫣嘴裏嚼著零食，說話有些含混不清，本來是拿著手機刷視頻的，看到兩個布料比較少的帥哥路過瞬間擡頭順便吹了個流氓口哨。
賀重錦：……
“我知道，我在看高鐵票了。”賀重錦走到了許林嫣的旁邊彎腰撿起一瓶水喝了大半。
“臨走之前來我家吃個飯吧？
我媽炒菜可好吃，比飯館裏的好吃，只是我要是帶你們回去村裏的那些人可能又要猜你們哪個是我男朋友了。”許林嫣收回了目光繼續低頭玩手機，漫不經心地說道，“嘖，這世道，帶朋友回家吃頓飯都要搞出一溜桃色新聞。”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賀重錦擰上礦泉水瓶蓋調侃著說了句。
“嘖嘖嘖，白墨你看看，同樣都是帥哥，賀重錦就比你會討喜很多。你這樣是不會討女孩子喜歡的，當然也不會討男孩子喜歡。”許林嫣半開玩笑道，又催促著他們快點去換衣服，然後去菜場買點菜回去否則都趕不上飯點了。
兩個人換衣服的工夫，許林嫣也順便打了個電話給家裏說多做點飯，有客人要來。
朋友重要嗎？當然重要，只是再好的朋友也要分別，君子之交淡如水，知道對方安好便已經足夠，不像愛情難舍難分。
她陪著白墨走過了一段路，對方於自己同樣如此，其實這樣就已經是值得珍藏一生的回憶。
以後應該不常見面了吧？人生本來就是見一面少一面。
許林嫣收起手機站起身轉著手上的車鑰匙轉身離開……
只是到最後，賀重錦也沒能學會游泳，反而嗆了不少水。
回去的路上，賀重錦的餘光不斷地描摹著白墨的眉眼，心道：算了算了，還是找個專業的老師比較靠譜。
“白墨。”賀重錦想，過幾天自己就開學了，到時候放白墨一個人又該怎麽辦呢？顯然他已經忘了，白墨一只鯨在人類社會獨自生活了兩年有餘。
“過幾天，我就要開學了。”賀重錦略帶憂傷地說了句。
“我知道。”白墨當然知道賀重錦快開學了。
“學校還不在蘇城。”賀重錦又道。
“你想說什麽？”白墨問他。
“我想問你想待在家裏還是跟我一起走，如果跟我一起走的話，我可以在學校外面租個房子。”賀重錦猶豫之中還是將心中的打算說出了口。
“我……”其實這兩種選擇白墨都不想選，“我可以繼續念書嗎？”
“當然可以啊。”賀重錦忙不疊地回答，“為什麽會想繼續念書。”
白墨稍加思考了兩秒回答：“因為數學很有意思，化學也是。”
賀重錦：……
是我唐突了。
賀重錦總覺得憑借著白墨的智商，他要是真的喜歡一件事並且為之花費時間和心血，是能夠在這個領域做到最好的。
賀重錦不止一次的覺得，白墨的游戲水平其實可以去打職業。
但其實還是看他自己的意願，賀重錦不再會去想讓他嘗試自己想讓他嘗試而他自己不願意嘗試的事。
“那就繼續讀高三吧。你知道嗎？林簡覆讀了，你要是早點回來估計能和他一起畢業……”賀重錦說著說著有幾分悵然，其實白墨不離開的話還能和自己一起畢業，或許他們還能上一個大學。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再可惜也不能怎麽樣，所幸他到底把白墨追回來了，賀重錦收拾好心情深吸了一口氣過後半開玩笑地對白墨說道：“白墨，其實你的穿衣打扮再戴個金絲眼鏡，撐個黑傘什麽的假裝斯文敗類，就這顏值一定很討女孩子喜歡。”
“為什麽要討女孩子喜歡？”白墨反問。
賀重錦舉手投降：“好吧好吧，不需要討女孩子喜歡，但你怎麽樣都討我的喜歡。”
白墨算是滿意了賀重錦的回答，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裝扮成賀重錦說的模樣，賀重錦自己就先扮上了。
他們一回到家就從李叔那裏得知家裏來親戚了，因為主人不在他們也賴著不走，就在最近的酒店住了差不多有一個禮拜，每天都會上門找人。
聽及此言的賀重錦眉心微微擰起，嘴上卻像是輕松地說著：“沒關系，李叔，您待會幫我訂個餐廳約個晚餐的時間，我去打發他們。”
“其實您不理他們就好了，您還年輕，他們哪能為難一個晚輩。”李叔嘴上應下，卻還是不放心賀重錦。
“就是因為年輕才要被為難。”賀重錦語調帶著幾分嗤笑，頗不以為意。
後來，賀重錦就回房間換上他的裝備，當著白墨的面換衣裳，稍顯寬松的白色的襯衫頗有設計感又不像白墨的那麽商務，耳釘被一顆顆地取下來換上了一對袖扣。
下身是黑色的長褲配上帆布鞋，既有著這個年紀的朝氣又有著不得不讓人正視的穩重。
賀重錦站在全身鏡前整理了一下領口，順便戴上了一副金絲眼鏡。
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
那是白墨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賀重錦，他明明對自己這樣大方，卻對那些所謂的親戚咄咄逼人。
輕扶眼鏡的他，低低笑出聲的他，觸碰茶杯的他，不溫不火地敘述著自己的的觀點的他……
一切的舉動都那樣的斯文卻總有一股迫人的氣勢在。
逼得那些人由原先的盛氣淩人節節敗退。
其實虎鯨先生不懂他們之間的硝煙，只是天然的偏愛，他會覺得這樣的賀重錦迷人，卻只覺得另外的人小人嘴臉。
等到那些人倉皇離開後，賀重錦才癱在了椅子上尋求白墨的表揚：“剛剛我厲害吧？
賀先生說我要是能學到他在生意場上的三分氣勢，就能輕而易舉地處理這些事情了。”
“厲害。”白墨這句話是由心的，雖然他也有疑惑。
“但是裝的好累啊。
其實他們隔兩年就會來一次，趁著我爸媽不在的時候欺負我。”賀重錦略帶委屈地向白墨訴苦，“我告訴你啊，我是富二代，不是什麽底蘊深厚的豪門世家，沒有祖上打下來的江山。
我爸媽從大學的時候開始創業，最窮的時候負債千萬，那時候親戚們都和我們斷絕關系了，生怕被我們牽連上。
誰知道後來就成功了呢，生意越做越大，漸漸的就到了今天這樣。
像我這種溫室裏的花朵就永遠不會有他們那麽厲害。
有些親戚看我們發達了也想一起跟著飛升，他們想要錢，想要給自己的孩子在公司裏謀一份很高的職位，甚至還想要更多。
並且覺得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
“親戚嘛，借錢都是不還的，你還能怎麽樣，真的把他給告了嗎？”賀重錦嘆了一口氣，“他們會在你苦難困頓的時候拋棄你，卻又想跟你一起共富貴，嘴上說著一套，背地裏又是另一套。
人性很覆雜的，墨墨。
遠沒有那麽美好，包括我。
我最欣賞我舅舅那樣的，他或許市儈了點，物質了點，貪財又好色，但永遠分得清大是大非。”
“所以，你不要再讓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再親近的也不行。”賀重錦定定地看著白墨同他說，“賀先生以前告訴我，人心應該去讀懂，但不應該去玩弄。”
溫柔之人應該回以溫柔，善良之人應該回以善意，當你決定做一件你認為對的事的時候你應該考慮好所有的後果，不應該因為被這個世界的惡意咬了一口之後就懷抱著最大的惡意去揣測所有人……
賀重錦想，或許他遇見虎鯨先生，虎鯨先生遇見了他，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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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教賀重錦游泳是一個艷陽天，旱鴨子在水裏撲騰的場面格外好笑。
“白墨，你\他\媽\的是要教他游泳還是要淹死他，然後找個新的男朋友？”許林嫣覺得好氣又好笑，白墨自己水性這麽好，教起人來怎麽就這麽難以形容呢？
許林嫣穿著厚底鞋坐在沙灘上，赤著腳踩在柔軟的沙灘上是只有在小說裏才敢做的事情，現實中海灘上有許多的人為垃圾，或許會被碎玻璃劃傷，也或許會踩到正在臥沙的貝類，要是被螃蟹鉗一下就更有意思了。
白墨看著賀重錦的臉色稍顯尷尬，游泳這種事不是天生就會的嗎？
“我要是你男朋友，我得氣死。”許林嫣又煽風點火般地補充了一句。
兩個人在淺海練習游泳，走兩步路其實就到陸地上了，白天這裏的游客不多但也不算少。
嘴裏的味道鹹到發苦，賀重錦牽著白墨的手其實也沒有生氣，只是彎了彎唇角告訴他：“我們去岸上吧，我想喝水了。”
白墨任由賀重錦牽著走，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許林嫣沒說的時候他沒發覺，如今卻發現了現在的賀重錦成熟穩重了許多，彼時的賀重錦會因為自己的質疑而覺得委屈，會因為自己的冷落而生氣，會因為旁人對自己的示好而吃醋，可那時候的賀重錦即便把自己氣得冒煙了也不會說上他一句。
或許是幼崽長大了，也或許是因為自己，也或者他們更了解彼此了，分不清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總之賀重錦還是賀重錦，白墨也還是白墨。
虎鯨先生更明白了自己的內心，即便他是雄性，即便他是人類，也想和他在一起。
其實某種意義上，自己也是“人類”不是嗎？已經變成他的同類了啊。
“網上說臺風要來了，有幾率在海城登陸，就算不是也會受到影響，還有差不多十天就要開學，你們要回去趕快回去，當心到時候回不去。”許林嫣嘴裏嚼著零食，說話有些含混不清，本來是拿著手機刷視頻的，看到兩個布料比較少的帥哥路過瞬間擡頭順便吹了個流氓口哨。
賀重錦：……
“我知道，我在看高鐵票了。”賀重錦走到了許林嫣的旁邊彎腰撿起一瓶水喝了大半。
“臨走之前來我家吃個飯吧？
我媽炒菜可好吃，比飯館裏的好吃，只是我要是帶你們回去村裏的那些人可能又要猜你們哪個是我男朋友了。”許林嫣收回了目光繼續低頭玩手機，漫不經心地說道，“嘖，這世道，帶朋友回家吃頓飯都要搞出一溜桃色新聞。”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賀重錦擰上礦泉水瓶蓋調侃著說了句。
“嘖嘖嘖，白墨你看看，同樣都是帥哥，賀重錦就比你會討喜很多。你這樣是不會討女孩子喜歡的，當然也不會討男孩子喜歡。”許林嫣半開玩笑道，又催促著他們快點去換衣服，然後去菜場買點菜回去否則都趕不上飯點了。
兩個人換衣服的工夫，許林嫣也順便打了個電話給家裏說多做點飯，有客人要來。
朋友重要嗎？當然重要，只是再好的朋友也要分別，君子之交淡如水，知道對方安好便已經足夠，不像愛情難舍難分。
她陪著白墨走過了一段路，對方於自己同樣如此，其實這樣就已經是值得珍藏一生的回憶。
以後應該不常見面了吧？人生本來就是見一面少一面。
許林嫣收起手機站起身轉著手上的車鑰匙轉身離開……
只是到最後，賀重錦也沒能學會游泳，反而嗆了不少水。
回去的路上，賀重錦的餘光不斷地描摹著白墨的眉眼，心道：算了算了，還是找個專業的老師比較靠譜。
“白墨。”賀重錦想，過幾天自己就開學了，到時候放白墨一個人又該怎麽辦呢？顯然他已經忘了，白墨一只鯨在人類社會獨自生活了兩年有餘。
“過幾天，我就要開學了。”賀重錦略帶憂傷地說了句。
“我知道。”白墨當然知道賀重錦快開學了。
“學校還不在蘇城。”賀重錦又道。
“你想說什麽？”白墨問他。
“我想問你想待在家裏還是跟我一起走，如果跟我一起走的話，我可以在學校外面租個房子。”賀重錦猶豫之中還是將心中的打算說出了口。
“我……”其實這兩種選擇白墨都不想選，“我可以繼續念書嗎？”
“當然可以啊。”賀重錦忙不疊地回答，“為什麽會想繼續念書。”
白墨稍加思考了兩秒回答：“因為數學很有意思，化學也是。”
賀重錦：……
是我唐突了。
賀重錦總覺得憑借著白墨的智商，他要是真的喜歡一件事並且為之花費時間和心血，是能夠在這個領域做到最好的。
賀重錦不止一次的覺得，白墨的游戲水平其實可以去打職業。
但其實還是看他自己的意願，賀重錦不再會去想讓他嘗試自己想讓他嘗試而他自己不願意嘗試的事。
“那就繼續讀高三吧。你知道嗎？林簡覆讀了，你要是早點回來估計能和他一起畢業……”賀重錦說著說著有幾分悵然，其實白墨不離開的話還能和自己一起畢業，或許他們還能上一個大學。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再可惜也不能怎麽樣，所幸他到底把白墨追回來了，賀重錦收拾好心情深吸了一口氣過後半開玩笑地對白墨說道：“白墨，其實你的穿衣打扮再戴個金絲眼鏡，撐個黑傘什麽的假裝斯文敗類，就這顏值一定很討女孩子喜歡。”
“為什麽要討女孩子喜歡？”白墨反問。
賀重錦舉手投降：“好吧好吧，不需要討女孩子喜歡，但你怎麽樣都討我的喜歡。”
白墨算是滿意了賀重錦的回答，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裝扮成賀重錦說的模樣，賀重錦自己就先扮上了。
他們一回到家就從李叔那裏得知家裏來親戚了，因為主人不在他們也賴著不走，就在最近的酒店住了差不多有一個禮拜，每天都會上門找人。
聽及此言的賀重錦眉心微微擰起，嘴上卻像是輕松地說著：“沒關系，李叔，您待會幫我訂個餐廳約個晚餐的時間，我去打發他們。”
“其實您不理他們就好了，您還年輕，他們哪能為難一個晚輩。”李叔嘴上應下，卻還是不放心賀重錦。
“就是因為年輕才要被為難。”賀重錦語調帶著幾分嗤笑，頗不以為意。
後來，賀重錦就回房間換上他的裝備，當著白墨的面換衣裳，稍顯寬松的白色的襯衫頗有設計感又不像白墨的那麽商務，耳釘被一顆顆地取下來換上了一對袖扣。
下身是黑色的長褲配上帆布鞋，既有著這個年紀的朝氣又有著不得不讓人正視的穩重。
賀重錦站在全身鏡前整理了一下領口，順便戴上了一副金絲眼鏡。
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
那是白墨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賀重錦，他明明對自己這樣大方，卻對那些所謂的親戚咄咄逼人。
輕扶眼鏡的他，低低笑出聲的他，觸碰茶杯的他，不溫不火地敘述著自己的的觀點的他……
一切的舉動都那樣的斯文卻總有一股迫人的氣勢在。
逼得那些人由原先的盛氣淩人節節敗退。
其實虎鯨先生不懂他們之間的硝煙，只是天然的偏愛，他會覺得這樣的賀重錦迷人，卻只覺得另外的人小人嘴臉。
等到那些人倉皇離開後，賀重錦才癱在了椅子上尋求白墨的表揚：“剛剛我厲害吧？
賀先生說我要是能學到他在生意場上的三分氣勢，就能輕而易舉地處理這些事情了。”
“厲害。”白墨這句話是由心的，雖然他也有疑惑。
“但是裝的好累啊。
其實他們隔兩年就會來一次，趁著我爸媽不在的時候欺負我。”賀重錦略帶委屈地向白墨訴苦，“我告訴你啊，我是富二代，不是什麽底蘊深厚的豪門世家，沒有祖上打下來的江山。
我爸媽從大學的時候開始創業，最窮的時候負債千萬，那時候親戚們都和我們斷絕關系了，生怕被我們牽連上。
誰知道後來就成功了呢，生意越做越大，漸漸的就到了今天這樣。
像我這種溫室裏的花朵就永遠不會有他們那麽厲害。
有些親戚看我們發達了也想一起跟著飛升，他們想要錢，想要給自己的孩子在公司裏謀一份很高的職位，甚至還想要更多。
並且覺得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
“親戚嘛，借錢都是不還的，你還能怎麽樣，真的把他給告了嗎？”賀重錦嘆了一口氣，“他們會在你苦難困頓的時候拋棄你，卻又想跟你一起共富貴，嘴上說著一套，背地裏又是另一套。
人性很覆雜的，墨墨。
遠沒有那麽美好，包括我。
我最欣賞我舅舅那樣的，他或許市儈了點，物質了點，貪財又好色，但永遠分得清大是大非。”
“所以，你不要再讓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再親近的也不行。”賀重錦定定地看著白墨同他說，“賀先生以前告訴我，人心應該去讀懂，但不應該去玩弄。”
溫柔之人應該回以溫柔，善良之人應該回以善意，當你決定做一件你認為對的事的時候你應該考慮好所有的後果，不應該因為被這個世界的惡意咬了一口之後就懷抱著最大的惡意去揣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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